第五章[白芷]2 (第4/4页)

 剧烈的痛苦和微渺的幸福，都在李知煦的巧手C作下，一并被放弃。

    我再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深夜。

    刚刚那些出现在我脑中的片段，好像是梦，又好像不是。

    记忆被刻意处理到这种程度，我已经很难分辨哪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、哪些东西只是我自己的想像。

    也许这就是李知煦的本意：只要分不清现实，就能跟现实的残酷擦身而过，哪怕只隔了一公分的距离，也足以让子弹从我耳边擦过去，而非正中眉心。

    「你醒了啊？」是李知煦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我轻轻应了一声，还是继续平躺着。

    「你要继续睡吗？还是要起来？」李知煦问我，我隐约听到倒水的声音。

    「你扶我起来吧。」我很自然地这麽说，也就是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，才理解在过去这段时间里，我跟李知煦的关系有多密切。

    其实我是一个非常讨厌肢T接触的人，这也是导致我在面对自己身T残缺、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格外痛苦，到最後我几乎不离开愿望交换商店。

    我现在才了解，我不想离开的，可能是李知煦身边。

    李知煦消除了我的记忆，但那些记忆仍旧以其他形式在我的身T上烙下刻痕，让我只对李知煦的碰触感到安心。

    心跳的反应，远远b我脑子里的记忆，还要更诚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