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〈镜中灵魂〉 (第4/4页)

古老的提醒：你不是这里的人，却背上了这里的命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——带茧、带纹、带着不属於现代的训练痕迹。他甚至能感觉到丹田处流动的力量，那不是程式化训练的肌r0U反应，而是一种真正属於血脉与天地的力量。

    「你若是回来了，就别再像之前那样。」月窈忽然低声说。

    她没有跟上，只是站在雪中，声音冷冷地落下。

    「你变了。可惜，变了也没用。该还的，还是得还。」

    林亦尘看着她，第一次，他感觉到一种荒谬的羞辱——不是别人给他的，而是来自那副身T的残留记忆。

    「……你恨他吗？」他问。

    月窈沉默了一瞬，然後低声冷笑：「你若真是他，这问题就不该问。」

    说罢，她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林亦尘站在雪地中，静静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，忽然间，他不再感到冷了。不是因为风停了，而是他意识到：从此以後，这个世界的每一道目光，都可能是一把剑。

    他低头，看见自己身上的神袍随风飘扬。那是象徵神子的袍服，是整个宗门的希望与诅咒。是凌渊的，也是现在的他——林亦尘的。

    他不是他。

    可他，也只能是他了。

    而那个真正的凌渊，此刻，是否正踏进他原本的世界？又是否，会b他……更像人？